晶都酒店,一幢仿古羅馬建築的宏偉建築,在高樓矗立的冰冷都會裡,尤其是在東方國度裡,典雅的歐風格調,顯得格外引人注目。
它的迷人,不隻是那古羅馬宮庭典雅的外觀,完全用高級黑色大理石鋪砌而成的主體建築,更絕的是令人驚嘆於它的宏偉、優美、典雅裡,仍透露出黑色高貴的神秘誘惑,尤其是夜幕低垂後,經由霓虹燈巧妙的投射,那綻放而出的炫人黑色光澤,更猶如喝杯不知何種成份調制而成、卻酣醇醉人的美酒。
它,在每個夜裡,為都會男女訴說著古羅馬的宮庭浪漫情史!它!黑色誘人的神秘,撩撥都會男女每顆空虛、寂寞的心靈,挑遏著渴望野性解放的原始情欲。
酒店廣場是座雅致的荷池,池中匠心獨具地立著可愛俏皮的愛神丘比特,背景是飛瀑流瀉的庭園造景。
一部艷亮的敞蓬跑車,駛進酒店廣場,門僮顯然認得這炫目奪人名車的主人,不敢怠慢地飛步迎上,且訓練有素地恭敬打開車門。
「小姐!」
她那雙嫩白均勻的美腿,誘惑地伸出車門,纖細巧手優雅地拉了拉緊托住豐腰小臀部的棗紅色窄短裙,柳腰擺款、體態輕盈、嬌柔地步出跑車,挺立出一身窈窕曼妙的迷人身材。
美麗、端淑、嫻雅、高貴,如此每回總引起驚艷贊嘆的美人兒,隻要常在這家酒店進出的常客,沒人不認得她,且成了男客人醉翁之意不在酒,上門光顧的活招牌。
她,於庭荷,這家酒店幕後老板於浩的獨生女,理所當然的未來繼承人。
多金、優雅、高貴且美艷動人,哪個男人不怦然心動,趨之若 ?
她,不隻為男人編織著乘龍快婿、步上雲端的神話般美夢,傲人誘惑的胴體,更散發出挑弄男人狂野的燃燒熾熱情欲!
她穿著與窄裙同色繫的低胸上衣,雪白酥胸滑下一道誘人的乳溝,上衣絲質的柔軟,教人擔心是否撐托的住胸前尖挺、圓渾的「偉大」雙峰。
櫃臺副理顯然將那對可以在眼裡燃燒出熱焰的雙峰,當成目標似,眼神含有情不自禁的淫意,直勾勾地笑迎過來,緊貼在膝上的雙手,蠢蠢欲動地磨蹭著褲管,倒讓人錯覓是不安的窘態蠢樣。
「小姐,邱先生已在辦公室等你了。」
副理彎了三十度的腰,上揚的目光角度,正巧滑進那撩人的深乳溝裡,欲火沸騰的,直教他噴血。
「哦!」她聲音脆亮似出谷黃鶯,更有著絲絹般溫柔銷魂。
她花蕾初綻般的朱唇,輕泛起淺淺的嫣然笑意,沒與副理多作交談,倩影翩然,足覆優雅地拾階而上。
二樓是辦公室,三樓以上全闢為住店房間,一樓除了寬敞宏偉的大廳外,各是一座開放式及包廂式的酒廊,及一座小型三溫暖,這是頗具經營概念的繫列規劃,男人一踏進店裡是絕對的「完全消費」,洗個澡,喝個小酒後,帶著微醇醉意,懷擁女人95,上樓開房間去也!隻要常在這家酒店進出的常客,沒人不認得她,且成了男客人醉翁之意不在酒,上門光顧的活招牌。
習慣上,於庭荷總會先到酒廊應酬一番,搔的酒客性欲發癢,再交給酒廊旗下公關後,再回辦公室。
但,除了一種例外的狀況,她會直接進辦公室,那就是邱哲偉出現的時候。
拾階而上的裊娜神態,依然不徐不緩般的嫻靜、優雅,然而心底迫不及待的淫蕩欲火,卻逐漸加熱地燃燒,當她踏進辦公室後,完全沸騰的欲火,將做最燦爛、最激奮的肆情渲洩──
二樓的辦公室極為寬敞,或許它的寬敞在於屋裡的陳設簡單關繫吧!一張檀木的大辦公桌,及一張羅馬宮庭貴族躺椅,再來是三面馬拜占庭宮庭慶宴作樂的壁畫,檀木椅後是一牆書櫃,地面鋪設的波斯地毯,使得以大理石砌建的城堡,不至於有冰冷的感覺,顯得舒服許多。
辦公桌潔亮的桌面,隻擺了份公文夾,有種欲蓋彌彰,像是障眼 法般的裝飾品。
而整個辦公室溫暖的氣氛,確實不像是專為辦公而設計的意圖。
沒錯,這正是於浩當年春色蕩漾湧溢的淫宮,除了於庭荷外,至今沒人知道這外表素雅的辦公室,曾是淫穢的春宮,恐怕連於庭荷母親臨終前,仍被蒙在鼓裡。
沒人認為在這間辦公室裡,能干些什麼下流的性事,除非你有本事打開那牆書櫃,不然絕對無法窺得暗藏的春光。
對了,就是那牆看似牢固定死的書櫃,一旦推開那牆活門,方愕然發現,真是別有洞天的桃花源、銷魂窟──
書櫃豁然開朗後,首先映入眼廉的,是一面鑲玉貴妃出浴圖的典雅屏風,而以前擺的則是更銷魂惹火的唐朝春宮圖。
在床上,她可以是瘋狂的浪蕩女,除此外,她依然是高貴、優雅的豪門小姐,所以在決定攜帶邱哲偉窺探這桃花源地前,她換掉了春宮圖。
屏風後,便是一覽無遺的臥房,中央大膽地擺了張電動圓床,左側是於庭荷的化妝臺,各種高級品牌的化妝品及95水,溢95四散在整個粉紅濡染鵝黃色繫的臥房,十足營造出柔情裡挑逗性愛激情的醉戀
氣氛。
隔著一片雅致的鑲花玻璃牆,便是以大理石砌成的按摩池,在這座浴池裡,水柱催情的按摩,常是她與邱哲偉瘋狂作愛的第一個戰場。
通常她總希望保留一些實力,好應付下一個在圓床上的戰場,但狂野欲昏的激情,總是在浴池裡完全燃盡她的欲火,在轉戰圓床上後,已是淫欲恍惚,重燃的沸騰痴淫,已使她僅能以無力的呻吟及身體
抖顫的抽搐回應。
令她又愛又恨的是,當邱哲偉欲火奔騰地從圓床上抱起她,走向化妝桂,掃掉所有化妝品,將她極富彈性的臀部放在臺上,然後手臂探進內胯,狂野地架起她修長的腿時──
「啊!──」扯裂的痛叫後,她總是將酥痛及激奮的快感,聚在咬唇的失魂裡,直到鮮血從唇色滑落,然後緩緩閉上迷魂的眼瞼,讓邱哲偉疼憐地用舌尖舔去鮮血。
於庭荷從一路神迷意亂的淫浪遐思的飄魂裡醒了過來,眼前的邱哲偉,正浴睡在牛乳浴裡,睡的是那麼安祥,猶如偎在母體溫暖懷裡的嬰兒般。
她露出疼憐的笑容,倩眸醉戀地凝望著那張仰躺在池畔上俊俏臉龐。天吶!男子竟有如此美麗的一張臉蛋,男人姣好的容貌是不能用「美麗」來形容的,但細嫩柔滑的臉皮兒,再配上那雙男人不該有的鳳眼及柔情似秋水般迷漾眼波,很難讓人不以「美麗」來形容那張俊俏、清秀的臉龐。
她纖纖柔指伸進牛奶池裡,迷惘地劃撩波波乳白漣漪,猶如當邱哲偉第一次在她欲海裡,撩撥起漣漪後,欲海便未曾平息過。
牛奶柔滑的舒適感,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挑情因子,不是激狂,而是不知覺的滲透。她深深探進牛乳池裡,濃醇的乳95,更使她亢奮地撫觸那浸在乳池裡線條優美的胴體。
是乳液的柔滑,使得那雪嫩的王膚,更有種曼妙醉人的獨特舒服感。
邱哲偉絕非是挺撥壯碩的男子,卻也非枯瘦見骨,清秀臉蛋仍現紅潤豐腴,不遜於於庭荷那曲線優美的裊娜身材,任意擺在一個女子身上,簡直是一副姣好的魔鬼身材。
她不喜歡粗獷壯碩的男子,那不合乎她欣賞細致的審美眼光,這也是她獨鍾邱哲偉的原因,這男子長得太細致迷人了。
而這樣的審美觀,曾幾度懷疑自己擁有同性戀的傾向,所幸在她生命裡,上帝賜於了她──邱哲偉這樣的男子。
一個她可以當他是半個女人的男人。
她的指尖從弧度優美的腰間滑下,緩緩滑進他兩腿間情欲奔流的源泉。
指尖劃過的微微刺痛,勾起邱哲偉淺含快感的蹙眉,但他沒睜開倩俏的鳳眼。
她抿嘴嗤笑,總是喜歡以這種戲弄的情趣,燃起他狂熾的欲火。
「你來了。」他微張惺忪睡眼,唇角泛起陶然笑意,「你再不來,我恐怕邊睡邊把這池牛奶喝光了。」
她的手想離開蓄勢待發的堅挺陽具,他拉住她的手擺了回去,「不要──」他喜歡這種輕揉撫弄的快感。
「對不起!老爸拖著我說話,煩死了!」
「什麼事?」燃起的欲火,令他垂涎地將那沾滿乳液的濕手,朝誘人的乳溝探了進去,巧妙地搓揉那尖挺雙峰。
她深沉一聲呻吟後,迷魂地緩緩閉上眼睛,縱情地享受酥麻的快感。
欲火奔騰,殘留的理智仍讓他在意,又問:「什麼事?」
她推開貪婪在雙峰上的手,呶嘴淫媚嗤笑,「瞧你猴急樣,人家衣服弄髒了,怎麼出去見人吶!」起身,輕解羅衫。
當那嬌嫩的裸露胴體融進乳池時,漾起乳白波動漣漪,乳液的滑溜,使得她誘人的胴體順滑進池底。
她承受不住可以將狂亂的心衝撞出來的攻擊。
她丟魂地閉眼享受著,她不願輕易將欲火燃至沸點,極力壓抑地咬唇,鶯聲迷亂恍惚,「慢慢來,求你,不要太快,我們有整晚的時間,讓我的身體慢慢的燃燒,嗯!──求你──嗯──」
他含了口乳液,雙手捧起那欲火焚身般酡紅粉腮,將嘴貼上熱唇,順著舌尖探出,將口中乳液送進她嘴裡,唇舌纏繞挑燃的欲火,溫燙了口中的乳液,熱滾滾滑進於庭荷喉間,挑起另一股滾燙的欲火。
她情欲難耐的嬌喘,使得她美麗的小腹,有節奏地起伏。
「嗯──」陡地失魂,使得她忘情地翻了白眼,媚惑的迷亂眼神裡,泛漾起波波強烈的快感。
他開始加快有節奏推送的速度,再配合上對那雙峰的吸吮,陣陣潮湧的高潮,將兩人奔流的欲火,完美燃燒耗盡,沸騰了一池的乳液──
於庭荷虛脫無力地癱懶在圓床上,兩次激狂的高潮盡洩了她所有的體力,她的氣息逐漸恢愎性欲滿足後平穩的嬌喘,濃醇的乳95包裹著兩個松弛滿足的赤裸身體。
她抬起無力的粉腿,伸進邱哲偉兩腿間,不安份的磨蹭,似乎想讓萎縮的小寶貝再振雄風、亢奮堅挺勃起。
他像隻再也激不起戰鬥意志的失勢鬥雞,目光無意識的飄放,這是他末曾有過,在第二戰場便重燃不起熾旺性欲的頹敗,他相信這絕非是力不從心哀竭的警訊,而是一個令他喫味的名字,阻塞了他奔流
的熱血,「是狄傑嗎?」
狄傑,這令人厭惡的名字,同時也澆熄了於庭荷淫亂的欲火,她冷漠地翻身下床,披起像牙白的浴袍,盤起烏亮秀發,裸露出雪白粉頸,進了浴室。
邱哲偉將積壓的醋勁及不悅,蹙鎖於眉間,「你爸拖住你,是談你和狄傑的婚事嗎?」
她不想回答,尤其是在激情過後,她更不願讓這剌針般的敏銳問題,來破壞這快感帶給她完全解放的松弛。此刻,這簡直是蠢的不能再蠢的問題。
「你想逃避這個問題?」他決定做件於庭荷最痛恨的事──在床上抽菸。
「這是你的抗議方式嗎?」
於庭荷敏感地聞到菸味,她加強了浴池的水壓,強大的嘩啦水聲,是拒絕與邱哲偉對話,更是她反抗議的舉動。
「行,你想逃避,我也有逃避的方式。」
他懊惱地起身穿衣,像是一種換裝的習慣動作,順手抓起於庭荷棗紅色窄短裙,套在纖腰間,走了幾步,錯愕楞住,慌措地又坐回床沿,窄裙纔從腳間脫落──
「我們非在這時候談──」於庭荷微怔半響,疑惑地問:「你拿我窄裙做什麼?」
「呃──」邱哲偉失措,一時搭不上話,慌張虛應,「以前沒見你穿過,好奇!」
於庭荷的臉上抹上怨懟的嗔怒,「是你提早得了老年痴獃癥?還是你根本就是沒心沒肝的無情漢?酒店廣場的荷池裡,愛神丘比特是為了驗證我們的愛而雕建的,揭幕當天我是穿這條窄裙。哼!索性命
人將丘比特砸掉算了。」
她甚至連踏出浴室的衝動舉措都沒有,顯然隻是像徵性威脅,及逮著可以避談狄傑問題的僵持。
她舍不得讓荷池裡的丘比特受到任何傷害,如同心疼邱哲偉的愛般,至少月前,尚未有動那座丘比特的衝動舉措,她不認為該去動丘比特歪腦筋的必要,哪怕以後受了傷害,也斷不會將對邱哲偉糾纏的愛與恨發洩在它身上,畢竟雕像是無辜的。
是兩人結合的愛戀付予了丘比特的生命,當愛分離時,丘比特也隻是沒生命的雕像。
荷池是於浩取於庭荷的「荷」字築建的,企望的是婷婷玉立的女兒,能如荷花般超脫、高貴、優雅、而立於池中的愛神丘比特,是意味著她與邱哲偉的愛,能永受愛神眷戀,生生世世不分離,愛神手中的箭,正是指向這間辦公室。
該死的窄裙,他不該忘記的,若非是妒火充塞腦門,不會如此糊塗的,「我沒忘,隻是一時失去理智──」全是狄傑那家伙惹的禍,再度繞回僵持爭執的話題,「你老爸逼你嫁給他?」
她痛苦地支住前額,不耐煩說:「我們非在這時候談這問題嗎?發什麼神經?」
他顯然得到所要的答案,甫激情後的殘留快感,撫慰不了此時隱忍的錐心之痛!
「我說過要你等我,等我賺夠了錢──」
「以我們於氏集團的顯赫財力,你要賺幾輩子,纔有本事娶我?」她心中有著無盡怨懟。
「我說過隻要賺足一百萬,就一定娶你。」
這個數字不過是於氏企業的九牛一毛,恐怕光是於庭荷風光炫耀的婚禮都擺不平,但對邱哲偉而言,一百萬的目標,不在數字,而是意義深遠,是對於庭荷的愛,竭盡心力、完全付出的佐證,那將會使他們的愛情更加踏實。
「就憑你一個月四萬塊的小酒廊服務生的工作,難道你忍心等到我人老珠黃後纔肯娶我嗎?」
「其實我已經──快賺足一百萬了。」他忍下按捺不住的衝動。因為他還編不出在三個月不到,賺了近九十萬的謊言,除非告訴她丑陋的實情,但絕辦不到,那會是殘酷提前扼殺他們愛情的兇手。
「其實那一百萬在我們心底,已不存在任何意義了,不是嗎?一開始就是你逃避婚姻的藉口。」
於庭荷第一次對他如此輕藐、不屑,十足流露出嬌嬌女盛氣凌人的傲慢與嬌縱,「不明白你存何心態?笨腦袋裡又裝些什麼東西?是你的忠厚老實,還有──還有干勁十足的做愛技巧和不花心?知不知道外頭有多少人笑我太傻,竟然對一個不值分文的窮酸小子這般痴迷的情有獨鐘,我能圖你什麼?還不是因為你上進嗎?」
邱哲偉強烈承受著身上唯一僅存價值的尊嚴,被卑視地蹂??、踐踏。
「世上比你邱哲偉好上千百倍的男人何其多,我一聲吆喝,這間房子都塞不滿,憑什麼要我如此看不見未來,為你傻呼呼等下去?」她委屈的泫然欲泣,「太不公平了,究竟是你用一百萬去買個虛偽的
尊嚴重要?還是我重要?
男人的尊嚴是虛偽的嗎?對他而言是現實、實際的,他絕不願終生活在於氏庇佑的陰影,一百萬至少可以理直氣壯些。然而此刻被無情蹂躪的尊嚴,已經完全否定了一百萬的尊嚴,徹底慘遭瓦解,體無
完膚。
「那你就去嫁給狄傑,或任何一個對你阿諛奉承的男人吧!」他幾乎連衣服都沒穿,一把抓起衣服,憤恨地離開這桃花源。
「懦夫,你跟狄傑一樣,全不是真正的男人,隻不過你比狄傑多了懂得和女人做愛而已,天底下除了同性戀以外,哪個男人不懂得跟女人做愛,滾!隻要你敢踏出大門一步,就別想再回頭。」於庭荷歇斯底裡嘶吼!
邱哲偉詫然頓住腳步,不是欲走還留的矛盾掙扎,而是萬箭穿心的痛楚,令他暈眩的險些跌倒。
天吶!他與狄傑同樣不是真正的男人,隻不過一個是同性戀,一個是雙性戀罷了!
但,企固在第三類公關,這種一輩子也調不出鮮明色彩的濁穢世界,賺足一百萬的他,一身的賤骨頭,又與狄條有什麼區別!
痛恨的是,他在賣!不隻如同妓女下賤地出賣肉體般,同時也自欺欺人地,賣掉了原先奢望以一百萬在於氏換得一席的尊嚴的初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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