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,總是忘不了她的第一個男人。
其實,男人也一樣。
四年前,我十七歲,走在古老的姑蘇城外的小巷子裡。品味著聯想幅篇的“夜半鐘聲到客船”,找尋著年輕的騷動。
美容院的霓虹燈光,點綴著深遠的小巷。我瞄著眼睛從巷頭走到巷尾,猶豫再三,選了個泛著昏暗粉紅燈光的 小發廊,裡面的小姐為我拉開了玻璃門。
這不是我第一次單獨晃悠美容院。但是我還是很緊張。幾乎沒有什麼停留,一位小姐側著身,領著我攀上狹窄陡削的 木板樓梯,進了間小居室。小姐不是特別的漂亮,但五官很端正,如果她洗去胭脂粉,肯定會更漂亮。我顫抖著身子,斜躺在床上,覺得四肢乏力。小姐貼著我的背,問我是躺著按摩,還是趴著按摩。
我沒有領會過來,含糊了句“快點按摩吧”。 我趴在竹席上,雙手挨在有點發潮的枕頭上。我看不見小姐的臉,隻能感覺到她撫摸著我背的手。“我們聊聊天吧。”她打破沉默,躺在我的身旁。她斷斷續續地講著她的事情,我默默地計算著按摩的時間。有點發急,時間是花了錢買的,這樣子聊天,太虧了。
我的手開始劃過她的前胸。一不小心,我看到了她額前的幾簇碎發,我頓時明白我並不是她今晚按摩的第一個客人。一種來自男人特有的小雞肚腸,我拉過她的頭,吻了她。我不得不承認,她的吻很95。吮吸著的感覺非常的棒!
當然,這不是我的初吻。 我體現的近乎於纏綿了。但是我不敢有進一步的舉動。雖然,我很想。 雙目深深地看著她,我請求她脫光衣服,讓我吻遍她的全身。她衝著我笑,但是沒有答應。
可能,是我的清純打動了她。她接受了我 明早一起去 逛蘇州公園的 邀請。
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是 調好鬧鐘。
蘇州的黎明,是非常的美的。我把家裡的破車,騎進了昨晚的小巷。十分種後,她打開了發廊的門,看著我,甜甜地笑。 我們在公園的角落裡,揉抱著,互送著一個又一個吻。她告訴我,她有個三歲大的兒子,寄養在人家那裡,沒有認,兒子管她叫阿姨。老公幾個月前被人
砍死在上海街頭。 我緊緊地抱著她,含著淚水。回來的路上,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,我告訴她 剛剛分了手。
當晚,我給她寫了封信。準確地說,那是一首詩。詩裡融入了我和她。詩美,人美,情更美。
第三個晚上,我又走進了那個小巷。她拉著我鑽進計程車,來到了一個夜總會。
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。
在裡面,我認識了一個男的。她哥的結拜兄弟,上海黑道的一個 頭目。他給我講了很多黑道上的是是非非。我悟性向來很高,看得出來,這個黑道混混對我很有幾分賞識。干了幾杯酒,她拉著我的手,跳進舞池。我有點別扭。她說,沒關繫的,隻要抱著她,慢慢地走就可以了。
她的身子緊緊地貼在我身上,我覺得,我的生理反應很明顯。試圖尋找著她並不是特別性感的唇。
終究,我還是不大適應夜總會的渾濁。催促著她出去。
在一家小餐館裡,我,她,那個男的,和那個男的一個小弟,干著太湖水啤酒。那個小弟,三十好幾了吧,似乎對我很佩服。不知道是我的酒量比他好,還是別的緣故。後來,那個男的,定定地看著我,說:“這次帶了幾個兄弟過來,是為了照顧結拜兄弟的妹妹––
她。你寫給她的那封信,我看過了。寫的不錯。 你知道,她喜歡上了你。但是,你也知道,你們是不可能的。她的老公剛死,又有個兒子。”
我點了點頭,表示明白。
喝好了酒,來到了他們住宿著的旅館。 幾個人喝的都有點醉醺醺的,叫叫嚷嚷地讓肥肥的老板娘 多開了個房間。 我和她一間。
已經有凌晨2點了吧, 我橫了橫心,決定不回家了。
這是一個有兩張床位的房間。電風扇在天花板上忽忽的轉著。我借著酒勁,將她按在床上。開始,她還有點不願意。 吻著吻著,她拉滅了燈。我不能自禁。也無須自禁。手伸進了她的胸,摸到了
長長的乳頭。從來都沒有過! 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子! 我扯掉了她的胸罩,同時,我的褲子已經被她褪下。我脫掉衣服,粗魯地向身下的女人
挺進。但總找不到洞口。 這時,她滕出了手,握住我,牽引著,由於人的重量,我覺得我進去了! 一絲涼意,舒適之極! 我覺得那裡面很深––
庭院深深 深幾許? 我亂動著身子,但每每因為經驗不夠而影響了效果。她讓我下床,她半跪在床上,要我從後面插進去。“這樣子,男的會很舒服的。”
她回過頭,指引著我。遺憾的是,我太笨拙,進雖是進去了,但我是爬上了床同樣是半跪著插進去的。我覺得膝蓋烙著硬硬的席子上 疼痛。這大大影響了我抽動的深度。她很好。沒有埋怨什麼。而是很耐心地爬到我身上。她一上一下的聳動著,還是因為我的配合不夠,
導致經常滑出來。 她就重新 塞到裡面去,整個人趴在我身上,臀部來回地扭動著。 很久,這個動作持續了很久。我還沒有射,卻還硬著;她仍舊扭動著臀部,卻沒有達到高潮。“
奇怪,為什麼今晚來不了高潮呢?” 她喃喃自語。 “ 開燈吧,讓我好好看看你。”我說。 燈亮了。我往那塊令我神往了17 年的神秘處看。紫紅色的,我看清了。
突然,一陣子翻胃。 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吧。 我重新關了燈。使勁地摸著她的奶子。發現她的胸濕濕的,流出奶水了吧。我想。“你是第一次做愛吧?
俊?她坐在我身上問。我“恩”了聲。 她哭了,喃喃地說:“對不起,我沒有將第一次給你。我的第一次是給老公強奸了的。”
天,亮了。我們做了很久。但是都沒有高潮。我給她,我的第一個女人,打了盆洗臉水。
回到家後,虛脫了一般,猛灌了瓶冰礦泉水,倒床便睡。醒來之後,發現下面的那塊凸出的骨頭很疼。是凌晨裡的摩擦 太猛 太久了。 我洗了把臉,朝她那個小巷跑去。我讓她躺在樓梯下的按摩床上,褪下她的胸罩,露出了她白白的,
但已經下垂了的乳房。“都成老太婆了。”她看著自己的酥胸,一副不無自憐的神情。“罩回去吧,別讓人看見了。”我聽從她的話,幫她穿了上去,最後看了眼她的已經有了孩子的
乳房。
我告訴他,明天我就要走了。她紅了雙眼,接過了我 遞給她 作紀念用的 照片。
我吻了她。算是離別了。她硬是往我兜裡塞錢,說是買水果用。 是纏綿,別離愁。我清清楚楚地記得,那是張一百圓的 錢。我的第一個女人,在離別的時候,讓我去買水果––
我,走了。一個月後,收到了她的信。信上寫著 ––“ 我們都很喜歡對方。但是,並沒有相愛。 –– 你好好地念書,我也會好好地當我的
舞女。”
我沒有太多的感傷。然而,我卻永遠地記住了她! 我的 第一個女人–– 一個叫 珍珍 的 姑娘。
也許,等我功成名就之後,我會去尋找她。去她的老家尋找。去她的老家, 湖北崇陽 尋找。可能,那個時候,我無法給她精神上的支撐,但最低限度,我可以給她物質上的保障。我隻希望:
我的第一個女人,快樂,幸福!
一水
2002/ 07/ 16/ 凌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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