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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業已經有幾年了,整日奔波在這座灰暗的城市中。白天要西裝革履,晚上要與客戶應酬,麻木的坐在KTV的包房裡,聽著聲嘶力竭的嚎叫,身邊坐著隻知道藝名的小姐,很麻木。我不是什麼好學生,所以上大學時就已經有找小姐的經歷,並且之後的一段時間也樂此不疲,但現在我已經完全厭倦了這種娛樂。
下午,拿到了機票,我要趕第二天AM8:10的飛機去深圳。這時一個客戶打電話讓我晚上陪他去一家夜總會,我知道他是去“還願”,也就是找他熟識的小姐,這樣小姐提前訂房間,可以從消費中提成。看在公司利潤的面子上,我答應了。
晚上,看著媽瞇搔首弄姿的樣子,聽著大哥長大哥短的獻媚,剛喫下肚的飯有些不老實。在一排小姐中隨便指了一個。我沒有什麼老相好,即便同一家夜總會,我也不會找同一個人。大概是沒仔細看的緣故,小姐坐在旁邊時纔發現她很高,大概有1米72,穿上高跟鞋就跟我差不多了。男人大概都喜歡高挑長發的女孩,所以我也就把她的職業對我的影響減小很多。聽她唱了幾首歌,發覺她的嗓音很好,而且對歌詞極其熟悉,是在歌廳浸淫的結果,慢慢的我和她的話多了一些,但是她總是有什麼心事的樣子,和我喝了很多酒。旁邊的客戶從卿卿我我中抬起頭:“不願意?!換人!”,小姐一副不伺候的姿態,起身就走:“不好意思,我讓媽瞇再給您找一個。”我笑著拉住她得手說:“你脾氣比我還大,喝了我這麼多酒想走!?你就湊和再忍一會吧,反正我明天一早還要出差,不會玩太晚。”我其實是在提醒我的客戶,她坐下,懷疑的問:“出差?出差還來玩?!”我把機票拿出來遮住名字給她看(這是常識),“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,誰知道是不是你的機票!”“跟我玩這套,你還嫩”我心想。“信不信由你。”我說,“你幾點走?我送你。”“算了,現在都12點了,6個半小時後我就該上機場了,那時你還睡的鼻涕冒泡呢。”我還是說出了時間。她拿起我的手機,撥了她自己的電話後,存下了號碼。我心中暗笑:不就想要我電話嗎。
終於熬到結束了,客戶摟著他的小姐走了,我結帳時,媽瞇說,你讓她喝了多少?我纔發現:不勝酒力的她已經在我旁邊睡著了,“起來吧,我送你回家!”,她睜開眼,木木的點點頭。由於是熟客,媽瞇放心的說:就交給你了,明天要是發現人沒了,我可找你!“我就怕她找不到自己家了。”我一邊說一邊扶起她,她卻拉著我得胳膊說:“不行,我不坐你的車,你喝的比我還多呢!”還算清醒,“我都上8趟WC了,早衝走了!”我扶著她繼續往外走,“我能不能捎上我朋友?”她很乖的問我,心眼還挺多,我點點頭看著她進了休息室。一會她和另外一個小姐走出來,我帶她們上了我的車。
她們住在城市的西邊,路上她的酒醒了一些,覺得餓了,兩人提議請我喫夜宵,雖然離上飛機的時間不多了,但我還是同意了。我們去的是一家她們經常光顧的小飯館,有很多熟人,我在大家異樣的眼神下找了個干淨的位子坐下。喫飯時,她倆一直在跟我講剛出來坐臺時的事情,從害羞到互相攀比客人送的手機,心態的轉變隻有幾個月的時間。但是她倆始終沒有邁出最後一步,放在平常我肯定不信,但那天我相信了她們,也就明白了那些人異樣眼神的含義。
她們租的是一個剛竣工的小區裡的單元房,住戶比較少,也沒有路燈,我假紳士似的送她到家。可能她在想拒絕我進她家的理由,所以上樓很慢,所以在她家門口,她正要對我說什麼時,我說:“早點睡覺吧,多喝點水,我走了。”然後轉身下樓。其實我要出差。
到家已是3點鐘了,洗了個澡,把出差的東西收拾好就睡了。一陣電話聲把我吵醒,5點半!“是我!你家怎麼走?”天那!真是這個傻丫頭!心中有了一絲感動,但是40分鐘後,我還是在離我家400米的地方(常識),看見了她,我幫她付了出租費,也有機會認真的端詳了她,栗色的頭發,沒有化妝的臉,有些像陳慧琳(是這麼寫吧),短皮夾克,露出牛仔褲包著的修長的雙腿,像個大學生,實際上她正是上大一的年齡。她一點不客氣的 住我的胳膊,“你車呢?”“開車去機場?等我出差回來存車費夠交兩回你的臺費了!打車!”她衝我吐了一下舌頭,“舌苔太重,注意睡眠!”我面無表情的說,“還好意思說。”她小聲嘟囔。我們像情侶一樣上了一輛出租車,我沒有問她為什麼來送我,我不想知道。
在機場,她真的像我女朋友一樣,問長問短,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等等,還說回來給她電話,她要上我家給我做飯洗衣服,還真把自己當我老婆了!還不是想讓我照顧你生意!我惡毒的想。CHECK
IN前我給她300塊讓她打車回家睡覺,她吻了我一下,收下了。小姐本性!我又惡毒的想。
在深圳,晚上約了幾個大學同學喫飯。席間,說起了終身大事,說起了我以前的女朋友,她是我大學同學,很純,也很愛我,憑良心講,我對這份感情的付出是我所有女朋友中最多的,也是最有長遠打算的。但是由於種種原因,分手了,其中有一條是我的職業關繫,應酬太多,每個妻子都不希望凌晨被一個滿身酒氣的老公的鼾聲吵醒。大家笑談我就應該找一個小姐當老婆,不在乎外邊彩旗飄飄,任勞任怨,有錢就行。我說:“我還沒有閑錢養個紅旗在家”,但是心裡還是想到了“她”,但馬上被另一個聲音鎮壓了。
回到公司,照常進行著我的工作,應酬,但是我會刻意避開那家夜總會,她的電話也被我以各種理由搪塞。直到有一天,我的一個酒肉朋友出差來找我,晚上在酒吧喝酒時,他提出兩個大男人喝酒沒勁,讓我找要好的女孩一起喝,我貴使神差的給她打了電話,正是黃金時間,以她的條件一定已經坐了臺了,電話那邊很嘈雜,她二百五似的說遇上歌霸了,在 歌,我說你過來吧,她很痛快的答應了。我當然要補她的損失。
她還是那麼漂亮,坐在我旁邊,像我的女朋友一樣嘻嘻哈哈的聊天,我沒有當我朋友的面給她錢,我居然開始顧及她的自尊!但是我的朋友還是能夠看出她的職業,趁她出去接電話的功夫,他說了他一直想說的話。“不行!”我驚訝自己的堅決。“你丫不會泡妞泡成老公了吧?!”“去你媽的!不行!懂嗎!?”我有點激動。這時,她回來了,旁邊過來一個賣花的小女孩,“給漂亮的小姐買支花吧。”她知趣的示意小女孩走開,我拉住小女孩,買了9支玫瑰,“送你的。”我還是面無表情,但是她的臉上出現了她這個年齡的女孩特有的欣喜。“謝謝老公!”“你倒挺會爬杆!”她又衝我吐了一下舌頭,“舌苔好多了!”。
她坐在我旁邊靠著我的肩膀,擺弄著手裡的花,“你聞聞,不怎麼95了!”“廢話!白天擺一天了,賣不出去纔晚上賣!別鬧,開車呢!”她怏怏的坐好,我的話像在提醒什麼。到了她家,路燈已經亮了,“我不送你了,自己小心點,到家打個電話。”我還在假紳士。“恩。”,她弓身想親我一下,但看我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,她轉身打開車門,“BYE-BYE”。沒等她消失在大燈的燈光中,我就掉頭走了。她也沒給我電話。
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,首先我的家庭就不行,我媽知道非跟我斷絕關繫不可,我的朋友該怎麼看我,何況我還不了解她,小姐就是小姐,很難轉行了,我找了一大堆理由解釋我的行為,但總覺得有些自欺欺人,不過我還是下了定義,我把煙頭彈出窗外:她就是一個小姐!
於是當第二天又有應酬時,我們去了那家夜總會。我盤算她沒有坐臺,因為我提議早點去,還說晚了就沒好的了。果然,她坐在一群小姐當中,我走進休息室把她叫了出來。我們坐在包房裡,還有她的那個好朋友。她的手上貼滿了創可貼,“你手怎麼了?”即便是關心的話,從我嘴裡說出來也像審犯人。她的嘴唇動了動,沒出聲,我有點急了,剛要用更強橫的問話,她的朋友貼著耳朵告訴了原因:這兩天她媽從老家來看她,她沒說在這裡做小姐。她白天就躲在朋友家,謊稱上班。昨天我送她的花,她想把底部剪掉,泡在阿司匹林水裡,多活幾天,但怕吵醒她媽,所以就摸黑剪,手就被扎了很多口子。天那!這傻丫頭總能在關鍵時刻感動我。我大概說了一些比創可帖療效還好的話,反正送她回家時,她倚在我肩膀說明天是周末,她送她媽去火車站後想給我做飯,我說我來接你們去火車站吧,她狡猾的笑:“算了,我不知道怎麼跟我媽說你這石猴的來歷。”
第二天我從火車站接上離著八丈遠就張牙舞爪的她,“去買菜!”“那去XXX超市吧。”“不行,又貴又有農藥,還沒菜味。”“非得老農的大糞澆出來的纔95是吧?!”“對啊。”她很認真的點著頭。我看著她在廚房忙裡忙外,看著她把我的髒衣服塞到洗衣機,把襯衫熨好掛起來,手腳麻利的收拾房間,整理那快被我養死的“死不了”,穿著圍裙倒在我懷裡,把手伸到我眼前:“給錢!臭地主!”。那天晚上我打電話給媽瞇為她請假。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娶她的理由,真的。
第二天晚上,我一邊喫她做的飯一邊整理昨天晚上的思路,想怎麼跟她說她纔會相信,因為相信她們聽到過很多類似的承諾。但是她坐在我對面,一邊看我喫飯,一邊說著顯然也經過深思熟慮的話使我再也喫不下去,感到胸口像有個大洞,透透的,涼涼的,“我知道你很為難,可能是我還小,有的時候愛瞎想,不能認清環境。更何況你見的我們這種女孩太多了,隻是逢場作戲罷了。”她自嘲的笑了笑,不給我說話的機會“而且即便我真的很想轉行,也很難,我什麼都不會!不過如果你真是我老公,如果我真的還做小姐,如果你每天晚回來去應酬,我也會在意,因為 .”她已經說不下去了,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,也衝亂了我的思想。事後我一直在責罵自己,因為當時聽到她的話,腦子裡的那些所謂理智的觀念和理由又衝破了感情的纖網。我知道再來過一回,還是會這個結果,因為我是一個自私,懦弱的動物。
記得送她回家時,她不讓我送她到家門口,她說路燈已經亮了,但是我一直看她走出車前的大燈燈光,走出了我的生活,走進灰色的縈夜,走進了她認為無法走出的屬於她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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